BANG BANG 系列: 文仔的肥皂泡 (1981)

<文仔的肥皂泡> 是BANG BANG末期出品的電影, 1981年元旦日公映了九天, 總票房只有五十九萬多元, 成績強差人意. 回頭看, 電影沉澱在新浪潮中, 算是冷門, 現在已經沒有太多人談論. <文仔的肥皂泡>的主題曲及插曲, 卻是留芳百世, 十分經典, 三十歳以上的朋友, 應該不感陌生. 有關此電影的歌曲, 下次續談.


我看的版本, 老實說不是正版, 而是一個拷本, 但有封面及封底, 清楚寫明為富城影片發行的, 也有銷售商驊康有限公司的序號. 之前寫過的BANG BANG影片<狐蝠>及<跳灰>, 都是同一發行商及銷售商. 手上這個號稱為馬來西亞版的版本, 有一個離譜的錯誤, 就是在封面印上的主角名單上, 離奇的出現"胡燕妮", 而事實上 <文仔的肥皂泡>女主角為夏萍萍, 胡燕妮根本沒有參予此片的演出. 我從未見過富城的原裝正版, 封面是否這樣, 這使我對這"馬來西亞版本"成疑, 但反正能欣賞電影便算了.

電影本身是一套青春片, 而題材涉及師生戀. 在港產片中與師生戀有關的, 我立時想到<男人四十>裏的張學友及林嘉欣間的單戀, 和<逃學威龍>裏的周星馳及張敏的搞笑愛情. 在<文仔的肥皂泡>裏, 張國強飾演的學生哥文哲, 即是文仔, 與夏萍萍飾演的女教師, 發生了微妙卻實在的感情, 與剛才提到的兩套電影所描寫的截然不同.


文仔的父親(楊羣)及母親(梁珊)離異, 由父親照顧文仔及祖怡兩兄妹. 偶爾探望母親, 她對子女寵愛有加. 文仔讀中五, 對女性產生興趣, 暗戀女同學Ann (黃靜), 可惜Ann嫌文仔像小朋友, 對他完全無好感. 一次文仔被父親指派落街買叉燒, 穿著背心短褲拖鞋街坊裝, 恰巧遇到悉心打扮, 正與男友拍拖的Ann, 尴尬不已.





文仔的班主任請長假, 來了代課老師Miss Wei(夏萍萍), 她的成熟及美艷令文仔著迷, 並使他轉移目標, 把Ann置之不理. Ann雖然對文仔沒興趣, 卻享受被人傾慕的感覺. 文仔對Ann轉冷淡, 使她又氣又無癮. Miss Wei的吸引力令文仔努力學習, 上堂時頻頻舉手搶答問題. 一次, 文仔走到Miss Wei居住的舊樓, 好奇心驅使下在她的單位外徘徊, 剛剛Miss Wei回家, 文仔借意說找姨媽. Miss Wei識穿文仔的來意, 邀請他進屋內, 卻要手忙腳亂執拾床上的內衣褲. 二人吃著茶點邊說邊笑, 渡過一個愉快的下午.






畢業班在考試過後, 舉行了露營活動. 燒烤晚會後文仔與Miss Wei有機會閒談, 老師說人與人之間像肥皂泡, 很難相遇, 相遇了卻很容易分開, 這是點題的一幕, 亦帶出了主題曲是多麼貼題. Miss Wei翌晨游水遇溺, 文仔立時施行人工呼吸, 被Miss Wei推開並說只是抽筋而已.





學年完結文仔便要離開學校, 到社會工作, 但他對Miss Wei的好感越來越強, 親手做了小禮物送到Miss Wei的家, 開門的卻是她的未婚夫John. 文仔坐了一會便藉辭離開. 回到家中, 文仔與爸爸互訴失戀之痛, 二人同喝啤酒解愁.




John是一名藝術家, 吊兒啷噹, 一提起結婚及責任便不悅. 有天John與Miss Wei逛街時吵架, 突然發難掌摑她, 然後獨自離去. 文仔一早便看見他們, 礙於買了大包小包雜物, 本想免除尴尬躲避起來, 但見Miss Wei被打得倒地流鼻血, 不禁上前把她摻扶. Miss Wei帶文仔到酒廊喝酒吐心聲, 二人喝得醉醺醺, 回到Miss Wei家中昏睡, 一大早Miss Wei還為文仔做早餐.





Miss Wei後來再次被John粗暴對待, 文仔知道後十分氣憤, 到John的藝術展場館搗亂, 也因此被John的朋友毒打一頓. 文仔為Miss Wei出頭, 而被打至口腫面腫, 使她非常感動, 更以身相許, 為文仔破處. 文仔為自己升格為男人感到高興, 與妹妹祖怡分享喜悅, 祖怡傻傻的反應令人啼笑皆非. 而文仔與Miss Wei也正式拍拖, 並改口叫她的英文名字Chris.






Chris發現懷有身孕, 心裏想著是否應該把胎兒打掉. 文仔雖然並非胎兒的父親, 反而比Chris更開心. John知道Chris懷有自己的骨肉, 反應冷漠, 還搬出一大堆似是而非的道理企圖置身事外. Chris啟程到深圳墮胎, 文仔到火車站阻止, 把她煩至放棄墮胎, 並承諾與Chris一起撫養嬰兒.







嬰兒在文仔與Chris帶祖怡逛百貨公司時出世, 文仔守諾言共同照顧BB. 有次二人帶同孩子買奶粉, 遇見已結了婚的Ann, 文仔靦腆地向Ann問候, 場面彌漫著奇怪的氣氛. John前往探望嬰兒, 自覺與BB有緣, 向Chris提出復合並應承做個好父親, 可是Chris反覆思量後並沒有答應, 反而決定帶同BB離開香港.





Chris起程當天, 文仔帶同祖怡前往機場送機. 文仔心裏雖依依不捨, 仍祝福Chris在異地能有美滿幸福的生活. 他們的相遇, 相愛, 相分, 就像肥皂泡一樣, 碰到又要分.




我覺得<文仔的肥皂泡>其實相當好看, 故事簡單直接, 不需多動腦筋, 不明白開開心心的電影當年票房為何如此不濟, 可能是缺乏明星主角有關. 女主角夏萍萍只演出過這一部電影, 表現中規中矩. 我嘗試在網上找多一些關於她的背景資料, 竟然零收獲! 張國強亦適合演出這種傻傻憨憨的角色, 惹人好感.

陳欣健在1979年與于仁泰合導了BANG BANG的另一部經典<牆內牆外>後, <文仔的肥皂泡>是他個人執導之首作, 還提供故事, 由張堅庭編劇. 故事大綱在港產青春片裏屬頗另類, 男學生與女教師搭上並發生關係, 又一起養育孩子, 真是十分大膽的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