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光榮黑社會電影系列: 知法犯法 (1981)

The Legal Illegals

今次標題可能有少許誤導. <知法犯法>這部電影以罪案主體, 卻其實並非很「黑社會」的. 之前記錄<家法>時, 想起鄧光榮拍了不少以黑道為背景的電影, 頓然萌起寫這個系列的概念. <知法犯法>的主角鄧光榮在戲內是一名劈炮警察, 而藍天和陳惠敏才是黑社會人物, 但在戲中頗為淡化他們的黑底, 只著重從中的非法勾當.


在<知法犯法>裏, 李策民(鄧光榮)本是一名警察, 個性衝動, 與上頭莫sir(談泉慶)不咬弦, 經常互罵. 阿昌(陳惠敏)打劫銀行後, 開槍射殺兩名警衛, 駕車逃走時遇上警察路障, 唯有硬著頭皮衝破防線. 阿民與幾名兄弟窮追不捨, 雖然槍傷阿昌的腿部, 仍然讓他溜掉. 阿民的好友阿傑(譚榮傑)通風報信, 看見一名受腳傷的男子求醫, 卻原來是別個蠱惑仔. 阿民見他們並非好人, 拳打腳踢乘機套料, 獲得非法賭場的線索.






阿民帶同手足到賭場冚檔, 被樓下的「天文台」提示, 賭場立即疏散賭客, 變身為乒乓球館. 此非法賭檔的經營者「無良泰」(藍天), 為黑幫犯罪集團的首腦, 也是阿昌的大佬. 他與阿民舌劍唇槍, 即使乒乓球館滿地煙頭, 惹來阿民的懷疑, 但卻無證據顯示該址為非法場地. 氣憤的阿民怒打「天文台」, 引來巿民圍觀, 並指警察濫用暴力. 阿民一怒之下拔槍指嚇圍觀群眾, 被莫sir及時趕到阻止, 並沒收其配槍. 阿民氣難下, 辭職了事, 令莫sir為之氣結.






莫sir身為警務人員, 卻收受阿泰利益, 在麻雀枱上成長勝將軍, 作為包庇阿泰犯罪行為的酬勞. 阿民放下警章, 即被阿劉(夏春秋)羅致其私家偵探社旗下. 阿民只承諾客串, 只辦理老友剛接下的案件. 該案是阿泰的老婆想捉姦, 阿民聽到與此人渣有關, 才改變主意效力阿劉. 阿民出師不利, 瞬即在調查時被騙子扒手偷去錢包. 阿傑聽到後, 知道騙子的下落, 不管正在替人搬家, 便打算為阿民出頭. 騙子的直系發現他們來者不善, 將阿傑的貨車燒著, 車子與顧客的傢俬被燒個精光.





阿民與阿傑一起到顧客家中告知並道歉, 該人正是阿民經常光顧的酒吧裏的吧女阿Cat(余綺霞). 她雖然喪失所有傢具雜物, 卻哭不出聲, 只嚷著阿民和阿傑賠償, 從此結下奇妙的緣份. 阿Cat在百貨公司偷竊, 與的士司機口角後, 阿民助她出頭, Cat乘機搶走司機的現金, 他們還一起將司機關在車尾箱, 明顯二人並非善男信女. 他倆與阿傑搬到一起居住, 阿民和Cat兩人臭味相投, 終結緣成為情侶.






阿民再次發現阿泰的另一賭檔, 通知以前的夥計前往截查. 他們還塞賭客的逃生路線, 將他們劫掠, 還設計得令警方也不相信他們被劫. 這事一石二鳥, 既能打擊阿泰, 又能令財政緊絀的他們能取得現金. 阿民為捉姦, 潛入阿泰與情婦(劉雅麗)偷情的隔壁酒店房間, 並從窗外爬進目標人物的房裏. 這時他聽到阿泰計劃打劫生意夥伴上海張的金鋪, 以騙取保險金.






阿民為了再整蠱阿泰, 準備插手打劫金鋪這行動. 他們掌握了警車巡邏的時間, 由Cat扮被非禮, 引誘巡警到空置單位並將他們困住, 並取得警車的車匙. 阿民、Cat和阿傑配合阿泰手下的做案時間, 冒警抵達案發現場, 將匪徒制服. 他們把裝滿金飾的旅行袋取走後, 便立即離去, 成功將阿泰的全盤計劃打散. 此案涉及偷警車做案, 也轟動警方及令莫sir自慚形穢.





上海張雖然仍能騙保險公司, 卻失去一批名貴金飾, 對阿泰的處理非常不滿. 剛巧他與阿泰合作的印偽鈔項目即將啟動, 令他在分賑上能討價還價. 阿泰在談生意的夜總會, 見到阿民與女友到來消遺, 心想其實他是個可造之材, 便想到要收買他成為手下. 阿民拒絕賣帳, 卻惹來一場打鬥, 數名吧女受襲命危. 肇事人士被拘捕帶到警署, 幸好最好吧女情況好轉, 阿民等人全被撤消控罪.






Cat被人擄走和迫令簽下欠單, 幸得阿民與鍾sir(鄭雷)營救. 阿民熟識警例及法律, 把小混混嚇退. 阿昌從此視鄭雷為眼中釘, 誓要毀他一生. 阿昌把十萬元存入鍾sir的銀行戶口, 製造他收受賄款的證據, ICAC立即將鍾sir扣留. 阿民覺得事有可疑, 找在銀行工作的黃大仙求助, 翻查當日的監視錄影帶, 看看是誰將鍾sir陷於不義. 黃大仙受阿泰和阿昌兩兄弟的威脅, 竟約阿民出來並引爆汽車試圖將他炸死, 幸好阿民機警察覺有異, 及時避過厄運. 阿民聯同Cat和阿傑, 將三名對手殲滅, 但對黃大仙則留有餘手.







黃大仙為阿民補償, 終於讓他翻看銀行錄影帶, 令他得知阿昌便是陷害鍾sir的元凶. 黃大仙返回阿泰的大本營, 事敗的他一早便被阿昌洞悉洩露秘密, 阿昌想幹掉他和妻兒, 來填補喪生的三名手下的命. 阿民早知有黃大仙有危, 便致電阿泰, 以他通姦的照片要脅他. 阿民邀約阿泰談判, 其實只是權宜之計, 將阿昌調離. 阿民衝進偽鈔工場, 救出黃大仙一家, 令阿泰狼狽出走. 阿民趁機取走印鈔的電版, 這可是價值不菲的東西.






上海張發現阿泰遲遲不能交付, 提出終止合作. 阿民私底下聯絡上海張, 合謀勒索阿泰幾十萬元, 來換回電版. 阿泰與莫sir出盡計謀, 以警方出錢餌誘阿民和同黨, 希望一網成擒. 阿民腦筋靈敏, 要求阿泰一方將款項交給雪糕小販, 又要他將盛款的信封綁在繩上, 最後以遙控直升機運走. 阿泰失掉電版, 又令警方失款, 莫sir掉轉槍頭命令拘捕阿泰.






阿民提議過氣同袍厚待阿昌, 而其他則一視同仁, 成功分化阿泰和阿昌兩兄弟, 還讓阿泰以為弟弟偷了電版. 他倆正式決裂, 阿昌以槍自保才能逃走. 阿泰拿著失落的電版, 此時警方衝進來, 印偽鈔之罪證據確鐅. 對著阿泰, 阿民自揭此乃他精心設計的局, 還要多加揶揄, 氣得阿泰想打人.






阿民最後也以智慧收拾阿昌, 迫令他供出陷害鍾sir的事實. Cat在阿昌被送到警署前, 踢他下體以報仇. 鍾sir沉冤得雪, 但他卻決定辭職, 跟阿民搵食學做生意. 阿民回到警署, 受到舊同事熱烈歡迎. 莫sir看見前下屬風生水起, 心中不爽, 還被阿民多謝因為他, 才有今時今日的成就...






看罷<知法犯法>, 感覺一般. 此片可說娛樂性多於戲劇性, 劇本的故事太理所當然, 描寫鄧光榮的角色成神通廣大, 凡事能掌握準確, 但其實他只不過有點小聰明而已. 這個角色, 忠奸難分, 黑白兩道皆吃得開, 有點不可思議. 劇情很多支節, 很多橋段, 但整體來說沒有重心, 好像一盤散沙.

劇中的演員都熟口熟面, 演出平均但沒有特別驚喜. 藍天叔在1952年演出第一部電影<貧賤夫妻百事哀>, 起初主力拍電影, 但在70-80年代已甚少在大銀幕亮相, 反而在很多經典TVB劇集演出, 所以對他甚為熟悉. 藍天叔在1987年駕車時, 在獅子山隧道撞車, 享年50歳.

<知法犯法>是鄧光榮的大榮電影製作公司與蕭榮導演的第N度合作. 那個時期的鄧光榮作品, 不少都曾發行VCD, 如<知法犯法>, 便曾在鉅星與<家法>、<無毒不丈夫>和<盟>等一起出版過VCD, 但貨量不多, 要找不易. 這批鉅星VCD, 畫面質素差勁, 與錄影帶水平無異, 只能概嘆發行商「捉到鹿唔識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