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咒 (1982)

<蜈蚣咒>為經典的降頭恐怖片, 聽過此片橋段都會不寒而慄. 當年降頭片成行成市, <蜈蚣咒>並不拍得特別出色, 能夠成為幾十年後仍傳頌的cult片, 主要因為題材獨特, 沒有其他同類港產片以蜈蚣為中心.


很多人曾在電視台深夜播放時看過<蜈蚣咒>, 我自己也在電視上看過兩次, 被那些成千上萬的蜈蚣爬到床上的鏡頭嚇得目定口呆, 全身僵硬. 後來嘗試找這電影的錄像版本, 香港早已絕版兼斷市, 但在一家美國獨立恐怖片發行商找到DVD, 售價為15美金, 抵買. 所謂DVD版, 卻只是將VCD版印製, 聲道與字幕都沒有特別處理. 據知發行商的主理人曾試圖透過正途尋找該片的版權, 惟版權持有人遍尋不獲, 即管發行了再算.

<蜈蚣咒>裏, 白韋倫(苗僑偉)負責管理家族生意, 與媽媽(王萊)及妹妹阿琪同住. 妹妹想與同學到南洋畢業旅行, 但想起媽媽曾經警戒兩兄妹切勿到南洋, 便哀求哥哥幫忙隠瞞. 韋倫同意, 但附設條件為必須配戴一條媽媽所贈的辟邪頸鍊, 阿琪覺得老土但無奈答應. 阿琪在南洋旅行時, 與友人到街邊檔攤買地道小吃, 原來檔主正是降頭師, 認得出她身上的那個護身符. 友人取笑阿琪的項鍊, 並鼓勵她把項鍊除下.






不久後, 阿琪在樹林裏小解, 一聲慘叫, 女友趕至時, 發現阿琪全身被百足咬傷, 連友人也不能倖免. 阿琪被送到醫院搶救, 當時已氣若游絲, 喪失說話能力. 消息傳回香港, 白母擔心不已, 責怪韋倫讓妹妹到南洋旅遊. 韋倫隻身到當地探望阿琪, 那時妹妹傷口腐爛, 見到哥哥時有話說不出, 但醫生不能確診阿琪患了何病及應該怎樣治理.






韋倫在加國讀書時認識同學若芝(李殿朗), 正是南洋僑民, 於是找她聚舊. 二人逛夜市時, 看到蜈蚣王(陳福財)賣藥, 韋倫認為他是江湖術士, 若芝則覺得甚麼方法都要試, 反正醫生也未能診斷阿琪的病況. 蜈蚣王到醫院觀察過後, 斬釘截鐵說不能醫治阿琪, 其師傅則有足夠道行, 但礙於蜈蚣王的師傅居住得很遠, 韋倫只能呆等消息. 不一會, 阿琪病重身亡, 韋倫及若芝在場看到她最後一面. 阿琪死時面色發黑, 面部及身上傷口潰爛, 還有小蟲從體內鑽出來. 韋倫把妹妹在當地火化, 取回遺物時, 看見阿琪把辟邪的項鍊放在行李裏, 根本沒有戴上, 感到十分痛心.







韋倫在南洋的廟宇裏問因果,知道兩代之前曾做過缺德及不光采的事, 要報應在他這一代, 所以在那年他必會遇到災劫, 只能靠多做善事來減輕孽報. 回到香港, 韋倫從母親口中得悉爺爺果然在南洋做過一些失德的行為後逃回來, 但詳細情形則不得而知. 韋倫到處搜尋資料, 希望知道妹妹究竟是得了何種惡疾和當年爺爺的事跡. 怪事接踵發生, 韋倫經常覺得被跟蹤, 在家中的書房又見到蜈蚣, 心感不妙. 這時, 阿琪的骨灰罌在南洋那邊無故爆裂, 若芝打電話過來要韋倫處理. 於是韋倫又再走一趟南洋.





從叔公口中得知, 韋倫祖父曾在南洋結婚, 生活無憂, 但經過一次嚴重火災, 他住的村落被焚毀, 全村只得韋倫祖父能逃生. 韋倫為知更多真相, 走到當年火災地點的現址, 碰到一名阿伯, 亦即是阿琪光顧的小食檔檔主降頭師. 阿伯提起火災, 氣憤地直指有人放火燒村, 而該名兇徒必有惡報. 若芝見阿伯越說越氣, 急忙拉著韋倫離開. 這時, 阿伯看到韋倫正戴著護身符項鍊, 知道這名年青人與白家的放火兇手有關.





韋倫的朋友炳強得悉阿琪的遭遇, 懷疑被下降頭, 勸他拜訪他相熟的養鬼仔巫師. 韋倫與若芝到訪時, 巫師正在幫一名少女解降, 二人則在窗外窺探整個過程. 在作法後, 少女嘔出一灘血, 和十數隻蠍子. 其後少女面色好轉, 肚裏的疼痛亦不藥而癒. 巫師聽完韋倫的故事, 見議他們找拉旺法師, 他應知道當年的事情.






拉旺法師果然知道當年的恩怨, 而且是韋倫爺爺的證婚人, 把一條用眼鏡蛇毒藥製造的符咒項鍊送給他, 即是現在韋倫的辟邪護身符. 這條項錬遇正越正, 遇邪越邪, 只要沒有心術不正, 韋倫仍然受到保護. 韋倫爺爺趁妻子懷孕, 搭上大嫂, 被妻子捉姦在床後誤殺了二人, 為了掩飾罪行, 唯有放火毀滅屍體及證據, 釀成慘劇. 當時妻子的大哥剛回村, 避過災難, 但就發誓必會報仇.





韋倫之前被跟蹤, 他的八字及行踪已被仇家掌握 並且被下降頭, 整日頭痛不堪. 若芝也遭阿伯降頭師下了聲降, 會完全受控於下降者的命令. 若芝的鄰居道士看到她的行為舉動, 眼光逃避神像佛像, 便意識到她已中降頭. 若芝的父母哀求道士為女兒解降, 但下聲降者必定法力高強, 道士恐怕自己未能應付, 找師傅助陣.





中了降的若芝像變了另一個人, 對韋倫態度轉趨瞹眛. 一晚他們駕車, 發生輕微意外, 韋倫短暫暈倒. 阿伯降頭師隨即派出鬼仔通知若芝要把韋倫的項鍊除下. 這時剛巧道士那一派亦出手作法, 形成兩幫互鬥, 但阿伯降頭師太厲害, 把對手那幾個法師全部擊倒. 韋倫醒後, 若芝若無其事. 韋倫及若芝在路上碰上上次的蜈蚣王, 被他洞悉若芝有股邪氣, 好心警告, 回到家中卻被阿伯降頭師出動蜈蚣殺害, 蜈蚣王死在蜈蚣下, 認真諷剌.







返回家中休息的韋倫, 被若芝不斷地勾引, 終失守防線深情擁吻她, 還被脫下項鍊. 這時阿伯降頭師大舉作法, 成千上萬條蜈蚣從四方八面進駐大宅, 並移向韋倫的房間. 沉醉在溫柔鄉的韋倫突然驚覺有東西在他腿上蠕動, 原來很多蜈蚣已經爬上床, 而若芝就像失去知覺般躺著, 被那些爬蟲纏擾.






韋倫掙扎求存, 不小心把熱水壼打翻, 沸水正淋在那辟邪項鍊上, 眼鏡蛇從項鍊鑽出來, 與阿伯降頭師對壘, 一口把他咬死. 這一刻, 蜈蚣突然逐漸死去, 韋倫坐在床上, 看著地上滿佈蜈蚣屍體. 昏迷著的若芝臉色從紫黑變回正常, 又嘔吐大作, 從口中兩度吐出活生生的蜈蚣. 若芝似是回復正常, 韋倫摟著安慰她, 可是若芝眼神怪異, 臉上出現蜈蚣光影, 到底她是否已被解降呢?







<蜈蚣咒>是日光電影製作公司的出品, 除了此片, 另外只推出過<紅鬼仔>. 這是苗僑偉和李殿朗的第一部電影, 但論表現, 三哥苗僑偉只算中規中矩, 但李翰祥大導演的女兒, 則有極具爭論性的表現. 首先, 在我看的"VCD版本", 和電視播放的版本, 都刪除了李小姐濕身透點戲份, 我只是在網上的資料知道有此鏡頭而已; 另外, 片末若芝被解降後, 把蜈蚣從口中吐出來, 還要讓它們在身上爬來爬去的場面, 肯定是沒經特技剪接的真實場面, 不禁要佩服李殿朗的演員道德及勇氣.

論影片質素, <蜈蚣咒>劇本和某方面製作頗為粗疏. 有一場戲韋倫見阿伯降頭師, 本來並沒有戴上護身符項鍊, 但另一個鏡頭那項鍊又出現了, 不連戲! 而且部份對白甚為騎呢, 聽到也覺好笑.

在資料搜集方面則頗認真, 除了有個作用不大的蜈蚣王之外, 還有南洋降頭師胡仙哈辛參與演出. 此人亦於1981年桂治洪的<蠱>和1983年的<紅鬼仔>有担綱演出, 算是個在影壇活躍的邪門人物. 當然, 電影尾段出動了恒河沙數的蜈蚣, 還要在韋倫若芝床上纏綿時把大量蜈蚣鑽進被窩的片段, 實在令我感覺到拍攝時的控制是多麼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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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 此文章最初在2010年2月1日發佈, 在2011年8月6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