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榮+陳百強+鍾保羅的青春電影 (二): 失業生 (1981)

陳百強, 鍾保羅和張國榮曾有"三劍俠"之稱, 他們各自都曾經有過燦爛的時刻. 陳百強於八十年代歌壇紅透半邊天; 鍾保羅在廣播界及司儀界冒起, 曾被視為TVB金牌司儀接班人; 張國榮更是歌影兩棲的萬人偶像, 在全球華人的社區極受歡迎, 甚至攻陷不少日本歌影迷芳心.


他們三人合演的電影, 除了之前所寫的<喝采>外, 還有1981年上映的<失業生>. 這部由霍耀良初執導筒的電影, 故事比<喝采>複雜, 亦滲了一些正面訊息給年青人, 不只是一部青春片那麼簡單.

與<喝采>一樣, 陳百強及鍾保羅飾演一對兄弟, 不過今次陳百強是大佬孔家寶, 而鍾保羅則是細佬孔家輝阿Paul, 二人生於富裕家庭, 受盡父母溺愛. 他們在暑假後成為同班同學, 與榮少(張國榮), 林文玉(蔣金), 陸國(車保羅)等等為好友, 雖在神父學校就讀, 但他們常常頑皮逃課, 撩女仔, 亦有個別同學(陸國)賭錢欠債, 偷同僚的手錶來還錢. 當榮少被懷疑時, 他便搬出一身貴價衣飾為理由, 指根本無需要偷錶, 盡顯少爺仔風範.







老師要學生們帶白老鼠回校做解剖實驗, 一班頑皮鬼則以老鼠要同學們下注. 陸國為求同黨派的劉富官贏出, 預備了藥粉給予阿寶的老鼠, 豈了榮少洞悉陸國的詭計, 反餵劉富官的老鼠. 在賽事中, 劉富官的老鼠突然死亡, 同學間釀出騷動. 林文玉受Paul等欺負, 氣在心頭, 無心下向陸國及劉富官道出榮少毒死老鼠的事件, 引來班中籃球賽時兩幫人大打出手, 校方審問下東窗事發, 要記每人一個大過. 榮少站出來把責任扛起來, 救了六個同學, 對手不禁也讚他夠義氣.






阿寶接受了父親的禮物, 是一架van仔, 愛不釋手, 與好友們落力粉飾, 佈置得好像一個流動家居般. 會考後, 他們相約駕著van仔到墳場露營, 談談未來去向. 阿寶與阿Paul想到外國深造, 榮少則表示無計劃, 不管如何先要玩個痛快.







大家以為榮少是個濶少爺, 誰知道原來他來自單親家庭, 母親任廁所所長養活榮少及兩名妹妹. 榮少一家住在分租的舊樓單位, 鄰房的是個妓女, 經常借故謾罵榮少. 榮母看見兒子在考試過後無所事事, 剛巧男廁的劉伯有事回鄉, 便叫榮少頂替他一個月. 榮少一聽見要看守廁所, 立即變臉. 大妹偷了鄰房妓的錢, 惹來媽媽哭哭啼啼, 並責罵榮少身為長子卻連自己也照顧不了, 激得榮少答應當暑假工廁所長.







阿寶在地鐵站內邂逅少女(徐杰), 在力追下終與她拍拖. 阿Paul向父親表示要到加拿大讀工商管理, 獲得父親無限量支持, 但阿寶想到紐約學音樂, 則遭父親反對, 認為音樂只能陶冶性情, 深造應要選修實用的學科. 在一次親友聚會, 阿寶不滿母親要他表現拉小提琴, 眾人卻無心聽音樂, 只顧寒暄, 實在侮辱了音樂, 大發脾氣兼與父親當眾吵了一場架, 引來阿寶決心與父母決裂, 靠自己賺錢攻讀音樂. 吵鬧間, 父親爆出榮少在廁所當暑期工, 阿寶認為父親侮蔑他的朋友, 為了證明父親講大話, 親自跑到酒店一趟, 誰知真的在男廁看見穿著制服的榮少.







阿寶跟隨榮母回家, 驚見原來榮少的居住環境如此不濟, 臨離開時剛遇回來的榮少, 榮少的謊話遭揭穿, 羞恥得拒絕再與阿寶做朋友, 除非他朝一天他發了達. 阿寶為了完成夢想, 跟林文玉等到快餐廳工作, 可惜賺到的僅夠支出, 極難在短期內儲得所需學費.






榮少到酒店當服務生, 與138號房客(鄺美寶)發生瞹眛, 迅即打得火熱. 他受到同事黑仔的影響, 以為以藥物強化自己的性功能, 便能獲得女性的垂青, 財源滾滾來, 於是哀求黑仔為他注射, 豈料受不住藥力暈倒, 母親極度痛心.







榮少尚未發達, 即使在街上遇到昔日好友亦不認他們. 榮少踏上歪路, 碰回以前班上的黑社會份子, 介紹他為社團運毒. 榮少出蠱惑, 在毒品中滲入檸檬精被發覺, 被毒打一頓. 之後一次任務中, 榮少運毒到夜總會, 碰見他的大妹, 當妓女之餘還染上毒癮, 大罵她卻被妹妹反問有何資格教她. 為了幫妹妹戒除毒癮, 榮少哀求社團大佬幫忙, 卻遭他陷害而送命.






另一方面, 阿寶受好友們鼓勵, 到唱片公司應徵, 起初只是送咖啡, 打掃, 速遞文件等雜務. 一天, 唱片公司要員楓哥到阿寶的車子裏休息, 阿寶給他聽點自己的音樂, 楓哥後來發現原來作曲者正是阿寶, 驚為天人, 邀請他在即將的演唱會表演.






阿寶自彈自唱, 獲得觀眾認可, 大家都拍爛手掌, 阿Paul聯同父母, 女朋友及好友上台祝賀, 阿寶以音樂為自己打出一條路.




整體上, <失業生>比<喝采>的可觀上更大, 戲劇感更重, 而且有勸勉年青人要好好選擇自己的路, 行對路最終夢想成真可期, 行錯路可以毀掉一生的訊息相當明顯. 這是霍耀良的導演首作, 一般人都不會視他為甚麼大導演, 但他過去執導過的電影不失有趣的作品, 如<毀滅號地車>, <第8站>, <赤裸羔羊>及<郎心如鐵>等等, 有機會再介紹. Blog友William仔寫了一篇有關霍耀良演而優則導的文章, 資料詳盡, 誠意推介.

張國榮在<失業生>戲份佔重, 為第二男主角, 自己擁有劇情主線. 哥哥的角色仍具一股傲氣, 行為舉止像有錢人不可一世. 事實上, 哥哥除了"寸"之外, 還帶點中產, 或富家子的氣質, 要他演譯一個窮家子弟扮有錢仔, 被揭穿後那種自卑及羞恥, 是由心而生, 很具說服力. 陳百強這次的角色也加點反叛, 離家出走銳意靠自己, 但仍駕著父親送的車子, 總覺得是那些用慣錢的富二代, 最後的成功有點不可思議.

女主角徐杰, 為電影人徐楓的妹妹. 徐杰是漂亮但又不像翁靜晶那樣美艷, 在電影內也沒有令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她的角色像是穿鑿附會, 少對白, 對劇情無影響, 甚至連名字也沒有, 可能青春片的男主角總要有段戀情, 才落得這個角色的出現.

鍾保羅, 陳百強及張國榮分別在1989, 1993及2003年三個不同年代的年份逝世, 而且都是死於非命, 令人傷感. 看著<喝采>和<失業生>這兩部電影, 鐵三角組合早已不能重聚, 若果時光能倒流多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