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羊醫生 (1992)

Dr. Lamb

林建明的<熱浪>推出前, 剛巧碰著雨夜屠夫林過雲的案件曝光, 鄭則士飾演的變態的士司機的片段被人誤以為臨時補拍以增宣傳效果. 此宗轟動全港的奇案, 令林過雲成為家傳户曉的恐怖狂魔和連環殺手. 在1992年被李修賢搬上大銀幕, 改編為一部極其血腥、以殘虐為賣點的<羔羊醫生>. 李修賢除了監製此片外, 還在導演欄上看見他的名字, 不清楚他在執導上擔任的範疇, 但另有執行導演鄧衍成, 相信擅拍B級片的他才是<羔羊醫生>種種腥風血雨背後的黑手.


林過雲的案件太過深入民心, 在電視上也屢次出現, TVB的<壹號皇庭>和ATV的<香港奇案實錄>都曾改編拍攝. 以B級片姿態上畫的<羔羊醫生>竟極忠於原案, 很多情節也與報導中的案情如實拍攝, 實在始料不及.

林過雨(任達華)為父親(劉兆銘)與前妻所生, 小時候受盡同父異母的弟妹排斥和後母虐待, 令他心理奇怪又變得邪惡, 喜歡偷窺父母敦倫和妹妹洗澡. 長大後, 林過雨仍與父親同住, 並與弟弟、妹妹和妹夫同一屋簷下.



相片沖印公司員工發現沖哂出來的一批相片有可疑, 盡是女性裸性甚至是器官特寫, 於是報警求助. 李sir(李修賢)與他的團隊肥炳(鄭則士)、牛精雄(黃柏文)、Eric(紀家發)和小寶(關寶慧)負助調查. Eric在沖哂店等待客人來拿取這批相片, 林過雨來到時即被警察截住拘捕, 但他聲稱收錢為人代勞, 惟一班阿sir根據他提供的線索等候該人出現卻毫無結果, 懷疑林過雨在耍警察.






李sir帶同照片到法證, 相中人的奇怪姿勢被認為只可能是無生命的屍體才能屈曲成該狀態. 李sir認為事態嚴重, 帶同林過雨和大批警探到他的住所搜證. 林過雨的父親和弟弟都不合作, 令警方使用暴力來令對付他們. 李sir搜查一個上鎖的櫃, 發現內裏有手術刀及解剖書藉, 更加心存懷疑, 命令夥計把全家人和物證帶回警署調查.






在警署裏, 林過雨死不開口回答任何問題, 牛精雄用手打, 又用鎚仔電話簿打心口和鐵尺打腳板, 要記錄的口供仍是像無字天書. 林家眾人也似乎沒供出甚麼資料, 弟弟明明與林過雨同住一房間, 對哥哥的舉動竟一無所知; 父親隠瞞林過雨以前犯過風化案, 只替兒子伸冤被屈; 連曾被偷窺的妹妹(黎海珊)也維護哥哥, 使警方毫無頭緒, 不知如何查下去.







在警方到的士公司翻查林過雨的出更表, 發現每逢有女性受害的日子, 林過雨都有開工, 而且在更表上寫上"Action"字樣. 另外, 在眾多女性裸體相中, 還找到林過雨疑似褻玩外甥女的照片, 終在法證核對指紋下確定他的惡行. 林妹得悉林過雨竟然曾輕薄自己的女兒, 崩潰痛哭. 警方始終不相信同住的家人對林過雨的犯罪毫不知情, 提議由家人審問疑犯, 若無結果則控告全家一級謀殺. 一家人被關在房內, 再也不隠藏維護, 對林過雨的禽獸行為越說越惱, 對他拳打腳踢. 林過雨被家人虐打, 再也忍不住, 向鏡頭承認受害者是由他殺的.






李sir把大批失踪受害女性的照片搬到林過雨面前, 要他憶述犯案過程. 第一個受害人是一名妓女(汪永芳), 被林過雨的的士接載. 她又醉又胡言亂語, 並嘔吐在林過雨身上. 在滂沱大雨下, 林過雨突然狂性大發, 把妓女勒死. 他把屍體運回家中埋藏在木梳化內, 再把的士清潔後交更. 再回家時, 家人正要出外飲茶, 把妓女屍體端出脫去所有衣服, 為她拍了不同姿態的照片.






林過雨本想以菜刀進行肢解, 誰料骨頭比刀堅硬, 竟把菜刀也斬崩了. 他便落樓到五金店買來電鋸, 回到家中把屍體鋸得碎肉亂飛, 血濺整個房間. 林過雨敍述時, 不禁以為真的拿著電鋸像上身般, 嚇怕盤問他的探員. 警員帶林過雨回案發現場重組案情, 被要求模仿屍體的小寶, 被嚇至精神恍惚. 一班雞手鴨腳的警察, 在進一步搜索證物時, 把林過雨的人肉標本弄翻, 一塊被割下來的乳頭亂飛, 導致一陣騷亂.





林過雨對標本被沒收為證物, 心感不憤, 還想問警方取回. 他繼續憶述犯罪經過, 承認在下雨天特別興奮, 也會在這些天氣下進行殺人行動. 他嫌第一次肢解時不夠完美, 特意買來工具和書藉再次試驗, 所以也勒死第二名和第三名(李華月)受害者, 並同樣將之拍照及解剖. 他聲稱只殺壞女人, 替天行道.






第四名受害者為乖乖女學生, 李sir不明白何以林過雨會傷害她. 原來林過雨對這名清純女學生乘客動情, 但在下雨晚上會特別瘋狂的情況下, 眼神行為誇張古怪, 嚇怕女學生, 令她掙扎逃跑, 卻被林過雨追回勒死, 成為另一名受害人.






突然警員大叫, 原來在證物中發現拍攝了犯案過程的錄影帶. 眾警員看著影帶裏的解剖細節, 無不嘔吐大作. 該些錄像還記錄了林過雨對第四名受害者的姦屍過程, 實在變態得過份. 林過雨依例被判死刑, 在獄中服刑的他, 竟念念不忘他拍過的照片和影帶, 開口問李sir要回, 顯然狂魔在法律的制裁後, 並未反省...





若真的偏愛重口味的影迷, 或許會略嫌此片未去得過盡. 相比鄧衍成獨挑大樑的<弱殺>和<替天行道之殺兄>, 我覺得<羔羊醫生>有點失色. <羔羊醫生>的血腥暴力場面篇幅短, 過於偏重警署內盤問的戲份, 而真正犯案的戲碼, 佔全片只有三分之一.

另外B級戲份變化又不夠多, 多是側重重複把女性屍體解剖. 問題所在, 可能是之前提過的, 電影太忠於案件. 我以B級片來對待此片, 預計<羔羊醫生>會加鹽加醋, 借題發揮, 在官能上的刺激一浪接一浪, 可惜期望落空. 不過憑著林過雲案的號召力, 加上B級片在該陣子剛興起, 已能吸引差不多千三萬港元的票房.

任達華演的恐怖狂魔, 雖然他在神緒形態上已盡力模仿, 可惜他太靚仔, 眼神太烱烱有神, 再加上傳媒早已刊登林過雲的樣貌, 在外形上不免有點欠缺說服力. 相比下來, 黃秋生演的種種變態佬角色則較形神俱備, 更能使觀眾投入劇情. 李修賢的"警隊"演員是固定的班底, 若看回<八仙飯店之人肉叉燒包>, 紀家發、黃柏文和關寶慧等都在, 只有鄭則士是缺席. 雖然他們是配角, 也讓電影增加了一點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