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秋生、李美鳳的虐妻電影: 虐之戀 (1993)

Love To Kill

自李美鳳在1987年當選香港小姐亞軍後, 迅即成為影視圈的搶手貨, 出道便拍攝了多部電視劇集和電影, 單單1988年便有六部電影上映, 而且在和萬梓良合演的<捕風漢子>初嘗當主角的滋味. 李美鳳雖然在影圈如坐直升機, 夥拍過名氣響噹噹的男星和導演, 不乏賣座作品, 但個人演出始終未能令人留下深刻印象. 為求尋求突破, 毅然接下<虐之戀>, 與在九十年代積極接拍B級片的李修賢和黃秋生合作這部以家庭暴力為中心的話題之作.

李美鳳挑戰有史以來獲獎港姐最大膽演出, 此片的內容, 與演慣變態佬的黃秋生其他作品如<八仙飯店之人肉叉燒包>和<伊波拉病毒>, 尺度上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惜最後票房成績極差, 上映廿天還收不到三百萬, 李美鳳的拼搏之心力完全得不到回報.

Sam(黃秋生)是一名律師, 擁有美艷妻子阿玉(李美鳳), 育有一名兒子. 他為人極度嫉妒, 對任何男士靠近老婆都不懷好意, 甚至會傷害他們. 一名在茶檔向阿玉借鹽的食客, 便在繁忙的街頭以餐叉戙這個男人, 使他在馬路上痛不欲生. 回到家中, Sam與阿玉行房, 竟採取性變態的招式, 以膠袋封著她的頭, 使她缺氧痛苦掙扎. 阿玉終於用出最大的力氣逃脫, 還衣衫不整便跑出街外. Sam追出, 並在深夜風雨中, 當街毆打妻子. 警察牛精雄(李修賢）駕車路過, 抱打不平, 把虐妻的Sam打了一頓, 阿玉仍猶有餘悸, 瑟縮一旁.　






Sam被打後送院治理, 牛精雄被外藉警司遺責太魯莽出手, 上司紀sir(紀家發)也責怪他多管別人家事. Sam出院後前往警署接老婆, 與牛精雄發生口角, 阿玉為解圍稱並非遭毆打, 只是與Sam 鬧著玩. Sam煞有介事跟阿玉說, 若她亂說話, 便不能照顧在療養院的母親(夏萍). 翌日, Sam帶阿玉探望母親, 玉母健康差劣, 經常痛得大呼小叫, Sam竟餵鴉片水為她止痛. 暫緩過後, 玉母又痛得叫苦連天, 不斷把枕頭蓋著自己, 寧願死也不想再受苦. 阿玉忍不住看到母親受折磨, 幫手使她窒息, 最後卻過不了良心, 找人求助.






阿玉涉嫌謀殺母親被帶到警署調查, 被紀sir冷嘲熱諷神經不正常, 喜歡被虐又想毒害親母. 阿玉一時感懷身世, 在警署的廁所割脈自殺. 牛精雄卻認為事情並不簡單, 希望憑一己之力幫助阿玉. 他先將阿玉接回家中執拾細軟, 又接她的兒子放學, 一起逃離危險的家. 剛巧Sam打電話回家檢查老婆, 無人接應而感到事有蹺蹊, 趕忙離開辦公室查個究竟, 差點兒看到牛精雄帶走她的妻兒. 這時, 阿玉也把母親安頓到醫院, 診斷後得出初期癌症, 醫生保證定會得到根治, 阿玉才放心.







牛精雄將阿玉和小孩收留在旅遊中的女友Jenny(李華月)家裏, 阿玉對Sam的惡行敢怒不敢言, 全因自十七歳結婚後, 便相夫教子, 從未出來社會做事, 對離開丈夫感到傍徨, 擔心不知如何生活. Sam對妻兒失蹤感到深深不憤, 徹夜難眠. 他其後到警署尋妻, 惟牛精雄一心幫助阿玉, 不願透露半句.





Jenny回港後, 看見牛精雄大喜, 不久卻看見家裏多了一個女人, 打翻醋埕, 差點想趕她走. 牛精雄即向Jenny解釋, 還威脅若阿玉離開便以後不理她, 軟硬兼施. Jenny突然180度改變, 哀求阿玉留低, 還與她成為好友. Jenny以前為脫衣舞孃, 還拍過寫真, 在舞場上邂逅牛精雄後走在一起. 事實上, 牛精雄只當Jenny為普通好友, 而非情侶, 但Jenny卻對雄哥死心塌地.






阿玉來到後, 經常穿著簡單打掃家務, 但她的曲線身裁卻不期然誘惑到牛精雄. 他極力忍著, 差點兒便作出不規矩的行為. Jenny穿著新的褻衣為牛精雄表演脫衣舞, 他卻幻想那是阿玉, 還有阿玉引領他上床, 非常忘我. 正當牛精雄定神後, 發覺原來是Jenny將他壓在床上, 嚇了一跳, 將她踢下床, 甚麼幻想和興趣都破滅了.






牛精雄偷得浮生, 相約Jenny及阿玉到沙灘相聚. 他帶同上司紀sir, 但紀sir看到阿玉, 即怪責此乃紅顏禍水, 罵牛精雄自找麻煩. 這時Sam已托人追尋到阿玉的行踪, 還不斷自己發掘新綫索. 他到了阿玉母親的醫院, 把她擅自接走. 醫院打電話給阿玉她才知道出事, 唯有主動向Sam查問.






Sam見到阿玉回家, 便要她為他刮鬍子. 阿玉手持剃刀, 不慎刮傷Sam, 卻未敢大開殺戒. 變態的Sam頸部雖流血, 卻要阿玉朗讀色情小說, 阿玉哭著照辦, 但未幾卻記得此程的目的為尋找母親. 她把刀指向阿Sam, 但Sam卻不為所動.






在Sam的心中, 老婆背夫偷漢, 令他想起兒時的陰影. 原來老父也曾有同一遭遇, 於是他將Sam的母親殺害, 還想把Sam也一起上吊, 奈何繩子斷裂, 年幼的Sam便看著母親和自殺的父親離世. 阿玉知道用硬功敵不過, 便繼續應他的要求讀鹹濕故事, 卻落得被鎖上及吊起的下場. 牛精雄知道阿玉前往找Sam後失踪, 衝上Sam的辦公室大吵大鬧, 卻不得要領, 密謀與紀sir將Sam毒打一頓, 不料被Sam識穿奸計, 預先通知警方投訴部. 牛精雄與紀sir中計, Sam被打得頭破血流卻露出陰笑. 紀sir將此事一力承擔被停職, 牛精雄讚他夠朋友.







Sam為了奪回兒子, 便到Jenny家搶回. Jenny想致電雄哥, 被Sam粗暴阻止. 他不但將Jenny毒打, 還想向牛精雄報仇, 強姦他的女友. 他把硬物塞入Jenny口中, 令她呼吸困難缺氧, 被凌辱後慘變成植物人. Sam事後抱著兒子不慌不忙逃離現場, 被鄰居碰見報警. 他把全家大小綁起, 打算為兒子慶祝過生辰後, 便有樣學樣像老父般將家人逐一幹掉, 但下毒手前仍不禁向妻子和外母怒罵.






阿玉盡地一煲, 誘惑Sam在死前最後一次歡好. 她趁Sam在脫衣時用木棒把他狠狠擊暈, 卻以為他就此被殺死. 阿玉驚慌地通知牛精雄之餘, 為兒子和母親鬆綁逃走. 可惜始終不夠Sam敏捷, Sam拿著斧頭將玉母的頭顱劈下. 阿玉帶著兒子, 用盡所有方法, 殘暴地將Sam殺死. 牛精雄和紀sir來到案發現場, 可憐她之餘, 為她製造脫罪的假設, 但面對家破人亡, 阿玉哭泣不止, 卻甚麼甚麼也說不出來...







導演鍾少雄, 從影以來拍的都不是大片, 票房也沒甚麼保證, 除了此片外, 我會推介他在1999年執導的<鬼請你睇戲>, 格局都是典型的廉價港產鬼片. 製作班底除了李修賢和黃栢文之外, 還有曾被譽為「禽獸導演」的黃志強任監製.

<虐之戀>的焦點李美鳳, 據說曾為此片拍下暴露的鏡頭, 一改港姐高貴華麗的形象, 做了大家以為亞姐才會做的大膽行為. 只是菲林拍好了, 她才後悔, 用盡方法不讓該些裸露鏡頭曝光, 形成<虐之戀>最後刪剪版在戲院上映. 其後, 李美鳳下嫁台灣商人鄭翔中, 並且把當年拍下的底片高價購回. 無論如何, 李美鳳的演出已令人咋舌, 被性虐待、被凌辱和殺戳和賣弄性感的三級場面, 只此一次, 下不為例.

家庭暴力是香港長久的一個社會問題, 工作和生活壓力和擠迫的居住環境, 個人的情緒和心理容易變歪及出軌, 家人之間也特別容易產生磨擦. <虐之戀>上映後的16年, 許鞍華拍了一部<天水圍的夜與霧>, 改編了一宗真實的倫常慘案, 手法比較現實; 而<虐之戀>就不斷製造觀能刺激, 讓觀眾情緒起動, 卻忘記要探討家暴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