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嶺東風雲作品: 學校風雲 (1988)

School On Fire

林嶺東導演最為人所熟悉的作品, 必然是1987年家傳戶曉的<監獄風雲>. 之後, 林嶺東執導的電影, 有好幾部都以「風雲」為名, 包括<龍虎風雲>(1987)和<聖戰風雲>(1990)等等. 其中1988年上映的<學校風雲>, 雖然當年票房達千三萬, 但不少人今時今日對這部電影都印象不深.


<學校風雲>延續了<監獄風雲>的比現實誇張拍法, 故事本身以寫實題材為框架, 描述黑社會滲入學校的故事, 電影看起來卻毫不真實, 是娛樂性大於寫實性的又一示範. 對我來說, <學校風雲>的最大賣點是演員的表現, 其中李麗蕊便憑此片獲得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配角獎項.

在九龍城啓德機場附近, 有一所東南中學, 龍蛇混雜, 有不少黑底學生就讀. 朱婉芳(袁潔瑩)本是學校裏的乖學生, 她與郭小珍(李麗蕊)情同姐妹. 小珍的男友是同班同學周佐治(何沛東), 而婉芳則被刀疤仔霍華(霍瑞華)追求, 兩個都是黑社會頭目瀟灑(張耀揚)的門生. 婉芳和小珍的班主任溫sir(劉松仁)是個好老師, 常常為教好學生而費神. 婉芳被屬於另一社團的同學約會, 變成兩黑幫蠱惑仔爭女, 釀成街頭打鬥, 刀疤仔的情敵最後被貨車迎頭相撞, 橫屍馬路. 婉芳與老父(韓坤)和溫sir到警署落口供, 海哥(林正英)和寸牛(黃光亮)處理案件, 警民卻互相指控, 推缷責任.






刀疤因爭奪婉芳而闖下大禍, 聯同大佬瀟洒到茶樓與另一黑幫頭目Happy(何家駒)講數, 海哥與寸牛收到風聲, 搭枱並暫時平息風波. 婉芳被警方邀約到警署, 刀疤和佐治代表社團勸告婉芳切勿認人, 否則後果堪虞. 朱父也是社團中, 只是從不沾手運作, 只是掛名而已, 他為女兒被瀟灑的兄弟恐嚇而求救於勝哥及天椒哥(吳志雄), 卻碰巧瀟灑來到他們傾談的茶樓, 無端引發一場打鬥. 瀟灑不將同門長老勝哥放在眼內, 完全不賣他的帳.






婉芳在自己內心鬥爭, 和溫sir與差館內的寸牛又勸又嚇之下, 終於完成認人手續, 把瀟灑哥的手下點出來. 在學校裏, 佐治為婉芳不理勸喻而堅持認人感到憤怒, 在洗手間狠狠掌摑懲罰她. 小珍立即帶來溫sir阻止, 溫sir忍不住出手, 反被得戚的佐治威脅, 使他甚為心灰意冷. 之後瀟灑來到學校門前, 警告溫sir不要多管閒事, 又將婉芳接到黑幫大本營, 侮辱一番. 瀟灑要婉芳脫去校服, 向她淋凍水, 讓她又冷又羞愧, 即使刀疤仔在場也無法讓瀟灑收手. 婉芳最後還得承諾把黑幫的三萬元律師費孭上身.







婉芳對突如其來的債務感傍徨, 小珍主動提出以賣身的肉金幫忙, 婉芳需感不安, 仍硬著頭皮接受. 自此以後, 婉芳課餘不斷兼職, 與小珍合作逐月清還. 小珍不時探望嫲嫲(陳立品), 算是一個孝順的孫女. 這時, 婉芳開始加深認識刀疤仔, 兩人越走越近. 刀疤仔竟然在拍拖時帶毒品, 碰巧遇上警察追捕, 他要把毒品全吞進肚裏來脫險. 本來婉芳想拒見刀疤仔, 但原來刀疤仔有份為她還債, 使她甚為感動. 刀疤仔為求消除婉芳疑慮, 答允與她一起時不會帶毒.






小珍發現自己接客供養佐治仔, 但他竟然背著她與其他女生往來, 使她怒氣衝天, 在的士高內大吵大鬧, 終要被瀟灑趕離場. 受到感情困擾, 小珍在課堂上以粗口頂撞女教師, 極怒之際竟當眾啪丸仔, 把自己弄得痴痴呆呆, 佐治仔看在眼內不禁失笑, 校長卻決定要把她開除. 失戀又失學的小珍到嫲嫲家暫住, 但情緒突然失控, 駕著電單車在街上飛馳, 擔心她安全的刀疤仔和婉芳跟著她, 但見小珍衝向迎面而來的大貨車, 猛烈撞擊後電單車爆炸, 小珍結束了短暫的生命, 好友們只能看著她葬身火海之中.






受好友離世的打擊, 婉芳也在溫sir的課堂中情緒崩潰, 竟學習小珍般啪丸仔, 大叫不想讀書之餘, 還在圖書館縱火. 身心受創的婉芳躺在醫院病床, 被父親嚴厲責罵, 還要面臨被警方起訴. 海叔對朱父安慰, 惟未能答應警方能撤消控罪. 婉芳帶傷下乘機偷走, 家人和警察遍尋不獲, 海哥到瀟灑的桌球室頻頻查牌, 希望獲得婉芳的芳蹤, 豈料兩人互寸互窒, 關係轉為惡劣.






婉芳離家出走, 原來與刀疤仔同居, 發生超友誼關係. 瀟灑突然到訪, 對於刀疤為婉芳而疏於工作非常不滿, 命令刀疤勤奮點賣毒品. 婉芳不願愛郎成為毒販, 寧願犠牲肉身, 為瀟灑接客還債. 溫sir對任教的學生極為失望, 藉詞辭職. 在最後一課, 佐治仔仍不忘特意搞事, 令同學和溫sir都忍不住出手教訓他. 血洗教室.






朱父受天椒哥的線人提示, 女兒婉芳為瀟灑的集團接客, 大怒往踢竇. 婉芳獲瀟灑手下沙皮的指示穿回衣服逃走, 企圖避過面對爸爸. 朱父發狂尋找女兒, 被沙皮痛打一頓, 婉芳不忍心老父被毆, 出來幫他抵抗, 並打暈沙皮. 朱父帶同婉芳離開公寓後, 見到瀟灑在幸災樂禍, 勃然大怒, 拿起菜刀想斬死瀟灑並與之同歸於盡. 在場的溫sir與海哥等警察極力制止, 瀟灑還不斷挑釁, 要海哥逮捕朱父. 這時沙皮甦醒過來, 對被打暈心有不甘, 拿起利刀刺向朱父, 又把他推向店舖的玻璃門. 朱父臥在血中, 重傷昏迷, 奄奄一息.






朱父在臨終前原諒女兒, 但婉芳對老父被殺深感不忿, 要刀疤仔代為報仇. 刀疤聽到要對付自己大佬, 立即退縮, 婉芳則爆出自己被瀟洒強姦, 刀疤聽得呆了不懂反應. 婉芳看到刀疤沒反應, 拂袖離去, 以自己的辦法解決. 瀟洒在警署被保釋外出, 婉芳對警察無法落案扣留他非常憤怒, 聽到瀟洒要到舞廳慶祝後, 帶備利刀前往私自刺殺. 刀疤也在舞廳發愁, 一看見婉芳嘗試報仇, 也加入行列, 質問瀟洒為何強姦他的老婆, 瀟洒對於門生為女人與他反面, 十分不滿.






舞廳內的糾紛, 演變為流血事件, 混亂中刀疤被瀟洒刺穿肚皮, 負傷逃走. 海哥及時到場, 襲擊他的佐治被槍擊至死, 瀟洒也被海哥狠狠拳打腳踢, 仍被他避開警方的追捕. 海哥的得力助手寸牛, 也被害得血流滿面. 溫sir領導婉芳和刀疤跑到學校, 瀟洒窮追不捨. 溫sir被瀟洒刺傷大腿, 舉步為艱, 任由瀟洒繼續追殺婉芳.






婉芳和刀疤進入一教室, 瀟洒追到來, 命令手下毒打刀疤, 又宣稱要在他面前強暴他的女人, 隨即扯開婉芳的衣服. 溫sir趁機衝入教室, 揮刀把瀟洒手臂斬斷, 血花四濺, 瀟洒沒有求饒. 海哥為滅除罪犯, 開槍對付仍想反擊的瀟洒, 瀟洒從窗墮樓身亡. 刀疤和沙皮分別判刑, 溫sir因自衛傷人, 無罪釋放. 婉芳雖持械傷人, 被法庭判以緩刑, 能繼續求學...






<學校風雲>編劇南燕, 寫過不少以黑社會為題材的電影, 所以質量有保證, 本片的故事發展也流暢. 觀看此片的角色與鋪排, 竟令我聯想起<;替天行道之殺兄>. 當然新藝城出品的電影鮮有三級, 色情暴露欠奉, 但尾段那場張耀揚的角色尤如打不死的蟑螂, 被拳腳所傷, 又被刀斬後, 仍抗戰到底, 而且還想強姦, 匪夷所思. 瀟洒哥雖為頭目, 但性格衝動, 為小事而做大動作, 欺負弱勢學生妹, 囂張跋戶, 只能是蠱惑仔之流.

女主角袁潔瑩的表現使我另眼相看, 她除了漂亮外還頗有氣質. 戲中雖未至於要暴露, 但在很多場戲中也演出大膽, 毫無顧慮. 這個朱婉芳的角色時而純, 時而蠢, 為愛情和友情令整個人改變, 設計上雖然很立體, 未至於很有說服力, 但她又能演到角色的需求. 張耀揚也演得夠賤, 延續<監獄風雲>的殺手雄那股氣勢, 為他在 「四大惡人」裏奠定一席位. 李麗蕊獲女配角獎, 表現不俗, 但角色只是典型反叛學生妹, 不難揣摩. 表現有驚喜的, 還有劉國昌電影<童黨>的主角何沛東, 霍瑞華和韓坤等, 令電影的可觀度提高.

此片並非林嶺東水準最高的作品, 我較喜歡他九十年代的幾部作品, 如<俠盜高飛>(1992)、<高度戒備>(1997)和<極度重犯>(1998), 有機會再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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