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16日星期日

翁維銓首部作品: 行規 (1979)

The System


翁維銓擅長拍攝紀錄片, 他的第一部執導商業作品<行規>, 也被稱為以「半紀錄片」方式拍攝. 到底甚麼是「半紀錄片」, 本文自有交待. 不過<行規>確實是一部劇情片, 說的是一個正義澟然的警察, 周旋在線人與毒犯之間, 希望把大毒梟拘捕, 最後卻落得悲劇收場的故事.


<行規>是在香港新浪潮電影中頗為重要的作品, 翁維銓雖拍片不多, 卻值得被重視, 可惜要看<行規>不易, 在香港本地沒發行過LD, VCD和DVD, 陳年的VHS也至今未見踪跡. 早年香港電影資料館曾經播過此片數場, 而2012年7月也曾在法國的巴黎電影節放映一場. 這次用以紀錄的是美國影帶發行公司World Video在1988年推出的NTSC制式錄影帶版本.

故事描述警方掃毒組沙展陳卓(白鷹), 希望拘捕追緝十多年的大毒梟洪承喜(林偉祺). 陳sir幫助洪承喜司機的父親脫罪, 用來交換洪的罪證, 可惜司機始終不夠膽頂證老闆. 他卻提供洪承喜的近身助理師爺譚(石堅), 貨責貨品入口, 若能抓到他的痛腳, 必能有所收獲. 司機道出師爺譚毒癮頗深, 租了一個住宅作吸毒之用. 陳卓得悉後帶同夥記阿威(鍾志強)等等搗破該地方, 師爺譚並不在, 只能起出一批毒品. 陳卓再上門搜查師爺譚的家中, 尋到一把開啟毒窟門鎖的鎖匙, 有足夠物證將師爺譚入罪. 陳sir以洪承喜的犯罪證據來交換不檢控, 師爺譚猶豫, 陳sir只得另約時間游說.







陳sir再與師爺譚見面, 提醒他以他的罪行, 起碼要坐牢15-20年; 而且師爺譚上有患病母親, 下有幾名兒女, 一生追從洪承喜, 卻因毒癮和賭癮仍要奔波賣命, 與警方合作卻還可獲得一筆獎金照顧家庭. 師爺譚在軟硬兼施下, 終於答允與陳卓攜手破案. 陳sir喜與外藉警司報告與線人合作的計劃, 被上司質疑線人的可靠性, 要將落網被非容易, 但見陳卓的信心, 亦許可他的行動建議. 陳卓隨即召來手足, 向他們簡報行動的暗號、紀錄毒犯樣貌「過相」的方法和其他細節, 介紹如偷拍相機和夜視鏡等的警方先進儀器.






三嬸(焦姣)是師爺譚的情婦, 並為他打理地下賭場和運毒的業務, 是個硬淨的女人. 師爺譚有空時總會到賭場先與三嬸親蜜, 交流毒品物流消息, 再到賭檔娛樂一番. 這天, 師爺譚要三嬸處理一批毒品上岸, 這也是他向陳卓提供的線報. 不過陳sir只會從旁監視, 不會拘捕任何人, 直至毒品運到巿區, 待洪承喜與買家交易時才會行動. 可是, 行動當日並不順利, 有小混混出來勒索三嬸. 她雖然應付自如, 卻要付出不少金錢; 後來, 另一掃毒組幫辦周sir(馬慶生)截擊, 將三嬸帶署調查, 並沒收大批毒品, 整個行動被警方自己人破壞.






師爺譚知道陳卓的行動失敗, 情婦竟被扣留, 非常憤怒, 大罵陳sir以為他出蠱惑. 陳卓也十分挫敗, 只因他在意的並非這宗毒品案件, 而是將洪承喜落案, 所以必要與師爺譚打好關係. 他冒著被怪責, 要求上司簽紙釋放三嬸. 陳卓與周sir碰面, 二人位置與目標各不相同, 周sir認為對方竟然白白浪費他的破案機會, 心有不甘; 陳卓也埋怨周sir破壞了他的部署. 他們舌劍唇槍, 互不相讓.






師爺譚與兒女共享天倫之樂之際, 被洪承喜急召, 指責他與警方合謀, 令他失去數以百萬元計的毒品. 洪承喜命令師爺譚交出線人費作為彌補, 他的手下又將之以暴力懲戒. 陳卓在餐廳遇上與洪承喜關係密切的運毒船家高金(謝虹), 再收到更多情報. 陳卓閒來喜歡到大嶼山避靜觀鳥, 被思索在工作上的難題. 他認為自己現時處境不妙, 警隊內的處理毒品問題很難改變, 這次釋放三嬸一事開罪了不少高層. 這樣幹下去, 必會被人害死, 但還是會幹下去. 在寫生時, 他也悟出警方、線人和毒犯的互惠關係, 根本不能根絕毒品.






經過幾個月的醫治, 被打受重傷的師爺譚慢慢恢復過來, 但年邁的母親終因病去逝. 在靈堂裏, 他邀請華哥入股一宗毒品交易, 表面上讓華哥佔大份, 背後卻其實是他的「黑吃黑」復仇大計. 他派手下在毒品入倉預先扣起一半, 然後做鬼頭仔報案, 曝光起獲的貨物不翼而飛, 華哥這大股東必然以為警方落格, 向陳卓報復, 而他又能淨袋一半毒品. 陳卓和阿威經過某人打電話到熱線報料, 有毒品被藏在西環拆船廠, 言之鑿鑿, 還要求分賞金. 陳卓和阿威到了拆船廠, 果然根據情報搜得毒品.






華哥從收音機得悉貨品被警方搜得充公, 向師爺譚查問事情為何會弄垮, 而且新聞提到起出的貨品少了一半. 師爺譚推說毫不知情, 並指責貪污的警員將一半毒品私自吞掉. 另一方面, 美國毒品調查局派人與香港合作, 與女警駱假裝要買一批白粉, 從而知道賣家的身份. 上司指派陳sir為這個名為「零號行動」的總部指揮. 陳sir以精密的部署, 希望無論毒販如何駕車離開交易地點, 也能派遺同事在適當位置追踪; 而美國密探和女警駱, 也以最先進的無線電米高峰與總部聯絡.






陳卓追踪到毒販, 將款項交給師爺譚, 遂下車將二人拘捕, 並對他們拳打腳踢迫供. 這批交易的毒品, 從蛛絲馬跡來看, 與拆船廠搜到的毒品應有關連, 陳卓終於明白師爺譚在玩花樣, 私吞了大批白粉賣錢, 同時插贓嫁禍給他. 蠱惑的師爺譚為求甩身, 又提議以另一情報換回自由. 本來陳卓認為邪不能勝正, 對方總應坐牢, 最後卻敵不過口甜舌滑的師爺譚的口才. 外藉上司認為陳卓再三被騙, 仍相信線人, 十分不妥. 但陳卓認為師爺譚仍然信得過, 為警隊出口氣的情況下, 堅持己見. 上司拿他沒法子, 只是警戒他誇區捉犯, 會令該區同袍不滿, 引致他內外樹敵, 但陳卓求破案心切, 仍然決定任用師爺譚作為他們的線人.





師爺譚報料的嗎啡磚運進香港事件, 一如他所說, 運貨、接貨的都相繼出現, 但對方人物眾多, 而且利用公共交通避過耳目, 陳卓根本不夠狗仔隊跟踪. 本來陳卓打算獨自出馬, 但上司卻要求阿威共同出動. 重要犯人似會到製毒工場, 他本來已走失, 警方卻重新掌握他的行踨, 陳卓以為穏操勝券, 洪承喜的秘密工場地點快會曝光.






陳卓負責駕駛, 而阿威則下車追逐目標人物. 陳卓獨自在車廂內, 回想起上司要阿威一起行動, 覺得奇怪, 懷疑阿威是毒販臥底. 阿威確實舉動莫名奇妙, 像是故意與路人發生口角, 製造目標人物逃離警方跟踪的亂局. 毒品調查科最終破獲白粉貨倉, 而卻沒有尋得製毒工場的地點, 對拘捕洪承喜毫無幫助. 上司大興問罪, 陳sir歸究阿威壞事, 但他始終是陳sir的手下, 所以陳卓也需負上責任, 必需由他去聯絡師爺譚為此事埋尾.





師爺譚拒絕承認這是他的詭計, 設局捉弄陳卓. 他還好心勸喻陳卓, 這類大案絕不是他能破的, 倒不女下決心賺錢, 而自ICAC成立後, 警員不能再貪污, 但他們總有辦法從旁門左道找外快. 這時華哥電召師爺譚到球場見他, 師爺譚解釋華哥知道的內幕消息更多, 因為他是跟洪承喜直接交易, 只是不露面而已. 陳卓以為這會與他繼續尋求破案有幫助, 請求師爺譚帶他去讓他「過相」. 華哥對師爺譚與洪承喜結怨、不再被錄用並且要追殺他的消息瞭如指掌, 卻不介意收其為自己的門生, 落格反骨事件也前事不提. 師爺譚喜上眉梢, 立即答應及多謝新老闆.






師爺譚向陳卓道, 他在販毒圈子打滾, 必對警方有好處, 可繼續當線人. 二人乘的士離開球場, 在上車一刻被刀手無情狂斬, 浴血在車廂中. 師爺陳的屍體被肢解棄掉, 而雖然陳卓沒有貪過他們的錢, 唯依照行規, 也被殺害及埋葬. 警方對於陳卓人間蒸發, 斷定他已棄職潛逃...






<行規>雖然是部警匪片, 但與一般新浪潮的同類影片有極大分別. 當時流行的警匪故事, 大多有不少動作、槍戰或追捕場面, 而且滲入血腥暴力成分, 但<行規>卻是文戲居多, 「講多過做」, 沒有預期的驚險或官感鏡頭. 雖然如此, 全片故事完整, 透露了不少警方與線人的互動, 和追緝毒犯的難處, 內容豐富, 不覺得有任何令人發悶的冷場.

所謂「半紀錄片」方式拍攝, 我想是戲中解釋了一些警方用的先進儀器和輔助工具,和在戲中兩三段追踪毒犯的戲裏, 用上較詳細的篇幅去描述警方的辦案手法和過程. 這些段落以不知名的演員飾演, 加上較多的專業判斷, 觀眾可能感覺並非在看戲劇, 而是真實的警匪鬥法.

在<行規>裏, 白鷹和石堅是靈魂人物, 其他的配角如焦姣和鍾志強的戲份都不多. 白鷹為台灣演員, 原名王景春, 首作為胡金銓導演的<龍門客棧>. 我對他的認識不深, 印象較深只有新浪潮時期的演出<救世者>和<師爸>. 石堅當然最有名的是他與關德興合作的黃飛鴻系列飾演奸人堅, 老實說我對石堅最有印象反而是他接拍的利口樂薄荷糖廣告.

要欣賞<行規>並不易, 有鑑於這部電影在新浪潮的重要性, 以及整體質素不俗, 希望香港電影資料館或國際電影節中能再次播放, 使更多人能有機會接觸此片. 為了期盼觀賞<行規>, 之前搜集了一些關於導演及拍攝的資料, 會在下一篇文章分享.

37 則留言:

  1. 以前電影的資料搜集認真,現在電影是但求其。
    我反而記得石堅在電視劇「晝出天虹」

    回覆刪除
    回覆
    1. 《畫出彩虹》, 我記得詹炳熙...石堅飾演佢老豆, 我就唔太記得. 由細到大, 我都係好深刻堅叔的奸人形象.

      刪除
  2. 都是以前的電影結局沒那麼公式

    回覆刪除
    回覆
    1. 蝸牛兄, 明明一個好警察, 不但被殺害, 仲被屈棄職潛逃, 這種大逆轉現代電影一定無可能發生. 即使唔係大團圓結局, 觀眾已經好錯噩, 唔知點解會被培養出這種思維...

      刪除
  3. 謝謝樓主分享! 個故事又幾有心思, 結尾仲反高潮呢!
    七八十年代有好劇本的電影真不少!

    回覆刪除
    回覆
    1. lighting, 那個年代的好劇本真的不多, 那才算是好電影. 如今很多人覺得多CG, 有3D才是好電影, 我已經無看那些美國漫畫改篇的英雄電影很久了.

      刪除
    2. 一向Hollywood CG 本人認為並不是film, 只可謂movies 只娛樂大眾為目的,看後即忘。

      刪除
  4. 現實警匪通常鬥智,有幾可出現轟天動地場面呀!

    回覆刪除
    回覆
    1. 佛爺, 八十年代末至九十年代中, 其實港產片有很多警匪和黑幫題材的動作片, 好多槍戰爆破等場面, 不過變化不大, 格局接近千篇一律, 但鬼佬好鍾意. 現在的港產片都唔多唔少加點動作槍戰, 才有睇頭, 《寒戰》話與匪徒鬥智, 都加插了槍戰戲份.

      刪除
  5. 終於可以重睇一次 無記錯好似係現場收音?

    回覆刪除
    回覆
    1. nic, 應該唔係現場收音的. 白鷹係台灣人, 雖然喺香港發展好耐, 唔知佢識唔識講廣東話...電影有幾個鬼佬警司角色, 都係配音, 同其他演員的聲效配合, 所以我認為連石堅的對白都係配音的.

      刪除
    2. 此留言已被作者移除。

      刪除
  6. 現在基本上擺明一定能破案,邪不能勝正的戲,都懶得看了。

    回覆刪除
  7. 又用了現實生活的富豪名人名字諧音,以前的戲好像常常這樣,不知道是不是有仇?

    回覆刪除
    回覆
    1. 蝸牛兄, 唔明, 「又用了現實生活的富豪名人名字諧音」??

      刪除
    2. 大毒梟個名同前九倉大班洪承禧幾乎一樣。

      刪除
    3. 啊...多謝資料, 我唔認識這位洪生.

      http://zh.wikipedia.org/wiki/%E6%B4%AA%E6%89%BF%E7%A6%A7
      洪承禧(1938年-)為已故富豪何東外孫,歷任九倉、會德豐大班達30年,人稱財爺軍師,2002年退休,於馬圈、商界、旅遊及體育界都享有盛名。2008年11月10日,洪承禧涉嫌借馬會榮譽遴選會員身份,收取一筆40萬貸款作為協助他人申請馬會會籍的報酬,涉及貪污和虛報資料而遭廉政公署拘捕。2009年6月25日,洪承禧於區域法院被裁定一項代理人索取利益及三項代理人接受利益罪名成立,被判入獄兩年。

      刪除
  8. 九十年代有套TVB劇, 叫奇幻人間世, 白鷹好似有份做

    回覆刪除
    回覆
    1. 白鳥, 多謝你的留言, 你個名好似白鷹. 不過, 我都未聽過白鷹有拍過TVB電視劇喎...!

      刪除
    2. 有呀... 七十年代有七女性之王釗如。八十年代有書劍恩仇錄及萬家傳說。

      刪除
    3. 唔使客氣。多謝你分享咁多絕版電影就真。
      祝聖誕及新年快樂。

      刪除
  9. I saw this film at the Cinema Festival Paris 2012 ... documentary style is successful. The staging is dynamic. The immersion is total. The final is a darkness that is little compared elsewhere. Great movie. A good experience in a movie theater.

    回覆刪除
    回覆
    1. Hi I.D., thanks for dropping by and leaving a comment. I know who you are and we have some common friends in France :) You have a great blog about HK movies. It is great that you watched THE SYSTEM in a theatre and I hope to have the same experience soon.

      刪除
  10. 記得上年年尾,有幸從網友'麥當鴻'手上,看到此電影的copy dvd.第一次看已經很震撼,很感謝他燒錄給我欣賞,可惜他已經封筆不再寫電影了,網上再難看到文字記錄.很高興事隔一年,竟可在網上,看到版主寫此電影,好讓未看過的人,有機會認識這部戲,希望版主繼續分享更多好電影.

    回覆刪除
    回覆
    1. avis 你好, 多謝你的留言. 確實, 看過《行規》的影迷不多, 所以都想在這個地方記載一下, 讓有興趣知道關於此電影的人可以多一點資料. 你曾經欣賞過《行規》, 的確非常幸運!

      刪除
    2. 此留言已被作者移除。

      刪除
  11. 唔好意思.請問"行規"1979可以在邊度搵到DVD或VCD?因為我朋友既爸爸當年係部戲裡面其中一幕有出鏡,而朋友爸爸己仙遊,朋友想搵番部戲留念,煩請幫忙.

    回覆刪除
  12. 非常感謝你的分享!在下一直很想欣賞翁維銓的《行規》卻一直沒有機會得見。希望資料館可以再舉行一次放映活動能讓在下一睹該片的風貌。

    P.S.說到白鷹這位演員,我本人還是比較欣賞的。雖然從演技上,不能說出類拔萃,但他勝在氣質出眾,十分契合胡金銓導演片中的俠士角色(當然龍門客棧里的曹少欽也很不錯),於是在曾經在60年代末到80年代左右活躍過一段時期。 其後他有在香港發展,出演過一些TVB的角色。比如《聖劍天驕》、《奇門鬼穀》、《書劍恩仇錄》、《萬家傳說》等。

    回覆刪除
  13. This film will be shown at HKFA on 20th April, 2014. Unforunately, I have to attend the HKDSE examination this year so I can't go to watch it. What a big loss!

    回覆刪除
    回覆
    1. Oldmusic22, 多謝你的消息!很可惜你不能出席,那天是星期日啊!無論如何,這對很多影迷可以欣賞此片是一個很珍貴的機會。希望你不介意我將此消息在facebook專頁分享!

      刪除
  14. 30 something兄,
    I don't mind you to spread out this notice on the facebook page. I know that 20th April is a Sunday, theoretically, I can go to watch it. However, as I have to revise on my elective, Chinese History(it has lots of content to revise), which its exam will be held on 25th April, in order to have enough time to revise and get a satisfactory result in the DSE examination, I can just 眼白白 loss this precious chance! Hope the HKFA will show this film once more after my exam! (If the film is shown one week later, I can definitely watch it, what a shit!)--Sorry for my rudeness xD
    I want to take this chance to share something about me with you, I am a 九十後 youngster, however, I love watching 50-80s western, Chinese and HK films. Moreover, I love watching 粵劇. I will share my feelings on different movies with you after the exam(I will have plenty of time at that moment).

    回覆刪除
    回覆
    1. Oldmusic22, 謝謝. 期待你考完試後可以多點時間交流!

      刪除
  15. Thanks for spreading the Film Archive screening event (I am one staff of the Archive) - in fact, film director Peter Yung 翁維銓 will be coming for post-screening talk (screening at 4:30pm and talk around 6-7pm)- tickets still available. Hope to see more fans of his films!

    回覆刪除
  16. 今天 (4月20日)4:30pm 放映《行規》後還有翁維銓導演親臨和觀眾交流,實屬難得!

    回覆刪除
    回覆
    1. Winne Fu, 多謝你的留言. 同時也多謝oldmusic22在此blog分享《行規》放映的消息.

      我在場用手機拍了一些照片. 由於環境光度不足, 質素普通. 很開心翁維銓導演在放映後與觀眾的分享交流:
      https://www.facebook.com/permalink.php?story_fbid=618145871611095&id=381061045319580

      刪除
  17. 上網有得睇,不過唔係高清,同期重有好幾部,希望會出DVD

    回覆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