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產爛片之王: 小小小警察 (1989)

Little Cop

看過<小小小警察>的朋友不知對此片有何評價. 是普通胡鬧喜劇? 是cult片? 是爛片? 不少人把它設定為美國經典爛片導演Ed Wood的作品級別. 事實上, 港產片史上爛片無數, 但爛得如此徹底, 而且演員星光熠熠, 則絕無僅有.


<小小小警察>由曾志偉自組的「兒童城」製作, 在1989年公映時, 票房大約570萬左右, 不算乏人問津, 但以如此強勁卡士來說, 成績亦可說強差人意. 由於版權問題, <小小小警察>在香港只曾由海岸發行過VCD, 流量極少, 所以有關此片的談論也非常罕見. 在2008年, 香港國際電影節其中一個環節為「曾志偉作品回顧展」, 此片也在11部放映電影之一, 據說入場率一般. 同年, 再在亞視本港台周末黃金時段重播. 這些公開播放把<小小小警察>浮上水面, 引來影迷熱烈關注.

李志堅(曾志偉)在一個犯罪世家成長, 志願成為警察, 卻遭父母(黃光亮, 夏志珍)以粗口辱罵. 回到學校, 向老師(陳奕詩)說想做賊, 又因此被打手板. 李志堅左右做人難, 終在長大後一次過馬路時被交通警(劉德華)救了一命, 決定在國際傷殘日投考警隊, 以身材矮為小缺憾成功獲聘. 報到當日, 警署水泄不通, 有人(張國強)因為迷失自己而報案. 同僚(吳耀漢)建議李志堅進入貪污組, 被他一口拒絕, 輾轉加入了毒品調查科.






反毒探長(爾冬陞)指派李志堅為臥底參予毒品交易, 把小型咪高峰貼在他身上, 卻把他的乳頭扯了出來, 唯有改用大型咪高峰藏在垮下. 李志堅與販毒人物(岑建勲)接洽, 兩人因毒品和毒銀紙使手指發腫, 舌頭變長, 互相打架起來. 李志堅有感掃毒太危險, 將自己轉到掃黃組工作. 在任務出發前, 督察們(樓南光, 馮悴帆, 吳君如)親身示範掃黃行動如何進行, 令眾警察們慾火焚身.






李志堅在掃蕩一樓一鳳時, 與噴火野猫(恬妞)一見鍾情. 翌日再去時, 噴火野貓不見了, 卻另有樣貌身材皆差的妓女(魯芬)道盡個體戶賣身的辛酸. 失望之下, 李志堅到餐廳午餐, 遇到惡人(成奎安)和教他飲醬油吃辣椒醬(午馬)的侍應, 但李志堅重遇噴火野貓, 並得悉她正與老公離婚, 開心得感覺食物好食到彈起. 其他食客也表示食物好食到仆街、好食到死和好食到爆炸...終於每個人的評論都兌現, 餐廳也爆炸起來.






李志堅欲與噴火野貓春宵一夜, 卻苦無安全套, 迫不得已要到便利店一趟. 他不敢開口買安全套, 不斷提示店員(董驃), 終於忍不住大聲高呼要買安全套. 安全套公司的職員(陳欣健)出來祝賀他成為第一千萬名顧客, 可以終生享受免費產品. 噴火野貓看到此情此景, 卻在人群中消失. 李志堅遍尋不獲, 只得對海高呼愛人名字. 由於李志堅在執勤時與妓女發生感情, 又被調到重案組. 叻督察(陳百祥)以過去與青梅竹馬的女殺手(張敏)的經歷, 警誡新同事切勿在辦案時與犯人談戀愛.





叻督察與李志堅共同追緝重犯吳長進(莫少聰), 他們先去遊樂場收風. 在遊樂場裏, 他們遇到小販賣奇怪的貨品, 最後找著賣風的小販(廖偉雄), 得悉吳長進即將交易毒品的時間地點. 叻督察神乎奇技地槍擊倒吳長進的手下; 李志堅則以劣極的槍法, 擊斃吳長進. 在警方破案後的記者會中, 問題不斷, 李志堅以舉手最慢和無聊IQ題去決定記者發問的次序, 仍不能分出先後. 叻督察以處男處女才可發問, 眾記者都不乎資格, 記者會終完滿結束.






吳係人(楚原)為犯案集團頭目, 吳長進之父. 兒子被警員殺害, 他心感不甘, 貼身保鏣(柯受良, 馮克安)提議找千面人(苗僑偉)來暗殺殺子仇人. 在客機上, 千面人向空中小姐(李麗珍)說要把飛機騎劫到香港, 誰知飛機的目的地根本就是香港. 正義的乘客(張堅庭)揶揄千面人烏龍, 笑他在客機登陸後難免被警方帶走. 千面人遂將自己的面容與正義乘客交換, 易容後正義乘客成為代罪羔羊, 被帶到警署落案.






正義乘客努力向叻督察和李志堅解釋, 自己並非劫機者, 只是被換去了原來的面貌, 提議他們尋找擁有他原來面貌的人. 叻督察和李志堅小休片刻, 千面人衝進落案室將正義乘客的外貌還原. 兩名警探回來時發現疑犯變臉, 雖知千面人已潛進警署, 也不由分說將正義乘客扣留. 其後一名警員意外被槍械走火射死, 李志堅要為他籌備喪禮儀式, 叻督察希望參與者能開心地離開殮堂.





經過李志堅和叻督察簡單開場後, 喪禮變成演唱會, 一眾警員(草蜢, 蔣志光, 杜德智, 黃寶欣, 鄭敬基, 肥媽Maria Cordero, 吳國敬)唱出死亡不需恐懼, 令參加者開懷捧腹. 喪禮完結, 死者遺孀多謝李志堅和叻督察舉辦了這個開心的儀式.





千面人化身成為吳係人的管家(鄭則士)報到, 吳係人要他盡快了解殺害他兒子的兩名警員. 警務署長(曹查理)接獲線報, 叻督察和李志堅成為被追蹤殺害的目標人物, 於是要兩名手下易容, 以逃過追殺. 經過多次變身, 二人以牧師和童軍形象出現. 他們在街頭頭巧遇噴火野貓. 準備充足的李志堅, 在家中每個角落都有安全套, 終可與夢中情人一親香澤.







醒來後, 噴火野貓已抛低李志堅, 只留下一封狠心的情書, 因她知道千面人要追殺他的事情, 為免最終成為寡婦, 還是早點自私狠心地先離去. 新聞報導說因有兩名被追殺的警員的 假扮, 引來不少牧師和童軍無辜被殺. 警務署長命令兩人只可扮演精神病人, 因此李志堅和叻督察只能暫住精神病院逃避江湖追殺令. 精神病科醫生(陳友)不理警方密函, 硬要把二人當成真正病人. 李志堅和叻督察在精神病院內受盡折磨, 向院長(譚詠麟)請求提早出院卻被拒絕. 這時, 千面人正化身成吳係人, 扮作精神病人入院治療.






千面人化作不同身份在院內窮追李志堅及叻督察, 最終以真面貌現身, 也被兩名死對頭誤打誤撞收服, 並被正式拘捕. 可惜院長以他們狀況未轉佳為由, 仍然不批淮二人出院. 直至一年後, 李志堅在國際精神病日, 警隊徵召精神病人入伍, 才得以脫離醫院. 不久後, 李志堅離職, 到餐廳當侍應, 並打算以此為終生職業.





一對情侶(張學友, 張曼玉)到餐廳用饍, 指定要李志堅落單. 男的因朋友介紹之下, 覺得這個侍應非常過癮, 所以要帶女朋友來一試. 李志堅烏龍兼善忘, 落錯單而且重覆發問, 服務完全不對位, 女朋友為之氣結. 後來李志堅無端在未埋單之下找錢, 而且達數千元之多, 令情侶開懷大笑. 正當他們想離開餐廳的時候, 李志堅又來招待他們, 情侶都開心地再次下單, 李志堅又重覆地詢問他們的餐飲選擇...





這部由曾志偉監製、導演及主演的<小小小警察>, 被譽為前周星馳年代的無厘頭始祖, 劇情亂來, 對白隨意兼無聊, 不能以常理理解. 編劇司徒卓漢, 早年在新浪潮年代, 與徐克、劉成漢和黃志強等導演合作, 也有過和吳宇森編劇的機會, 在八十年代算是多產, 也不乏如<殭屍先生>般大賣的喜劇作品.

<小小小警察>其實也是曾志偉的影照, 遊戲人生, 卻能闖出名堂. 曾志偉在演藝圈中數十年, 自龍虎武師至電影的不同崗位, 由電影圈誇至電視圈, 從香港橫誇至中國及台灣, 人緣旺盛, 不論明星或暗星, 都與他能在飲飲食食之餘, 在作品上能呼風喚雨, 找來圈中好友幫手. 過去不少這類大堆頭明星的電影作品, 曾志偉都是核心人物. 除了這部之外, 還有為華東水災籌款的賑災電影<豪門夜宴>, 他也有份策劃. 另外近幾年的賀歳片<2012我愛HK喜上加囍>和<2013 我愛HK恭囍發財>也是各個界別一呼百應的情況下, 不少大牌明星和半紅不黑、甚至息影已久的演藝人員出來幫手.

曾志偉近來經常在TVB挑大樑, 但他的招數有限, 當司儀時以挖苦別人為樂, 當遊戲節目主持獨沽一味, 以意思不良來作噱頭, 節目形式也以抄襲為主. 每逢有他或他的好友陳百祥在電視屏幕出現, 總不能例外地讓我直接轉台或關機, 節目質素由他兩位<小小小警察>主角出現設定成我的底線. 可惜的是, 這些節目都很受一般觀眾歡迎, 有甚麼樣的電視台, 便有甚麼樣的觀眾. 我認為若曾志偉能完全留在競爭較大的電影圈發展, 才能見到他的真章.